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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北夏物语

我还敢回来,大家别打我

各种错别字,放完我就跑

 

 

立秋后,蝉鸣变得有气无力。树叶变得消瘦,在路人的脚下吱吱作响。练舞室里空气变得污浊混沌,汗水变成白色的痕迹留在衣服上。

凑过来的脑袋,头发湿漉漉的,蹭人一脖子汗。

只有丁程鑫会,也只有丁程鑫敢。

舞室和胸膛的起伏一起收缩膨胀,练得有点脱力。他们买了一堆子大大小小的糖果,吃一颗后猛灌水。丁程鑫手肘细了一圈,挥舞着做舞蹈动作有点怵目惊心。

这么说过一次,丁程鑫屈腿,晃着架起马嘉祺的小腿。

“半斤八两。”

就这样半斤八两吧,两人晃着一样的步伐频率,去自动贩卖机买雪碧。甜丝丝的透明液体,冒着气泡和水气的夏日消暑绝佳产物。

害怕肿,害怕烂脸。两人只喝一瓶。雪碧气泡上升又消末,半圆的月亮被云遮盖又浮走。无论河南,无论重庆,还是现在两人所在的北京。树荫下的夜晚,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柔软,甜蜜,像是奶黄包。

瓶底,倒拿着,最后一口。

那一口永远的,归丁程鑫。

控制不住的气嗝,手背摩擦手背。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搭在马嘉祺的唇上,自欺欺人的掩饰汽水后遗症。马嘉祺一只手圈起丁程鑫的手腕,感受自己虎口上均匀覆盖着丁程鑫的汗水。

从无聊的科普杂志中了解,肉眼里红色永恒明亮的火星。

落在丁程鑫的眼睛里,闪烁的一点。

皱着眉头喝无味的白开水,马嘉祺看丁程鑫一边抱着杯子一边往自己身边凑。手臂的皮肤相接触,丁程鑫眨着眼睛,膝盖骨蹭着对方膝盖骨。

“只能这么多。”

水位变化,暴涨的那个,是马嘉祺的杯子。

反正等丁程鑫练舞练累了,端起来喝的,也是马嘉祺的杯子。

卫生间,水龙头的声音,丁程鑫把手心里挤多的洗手液抹在马嘉祺手背,两人短袖上都是一串水渍。

钥匙上系着相同的丝带,藏在兜里一样的手环,放在一起的,比两人都亲密的鞋子。

每天早上,抢着去刷牙的丁程鑫,都是踩着马嘉祺的vans。被抢了鞋子而失去起床资格只好坐床上,马嘉祺帮忙收拾两人充电的数据线,和亲密接触永世纠缠的耳机线。两人头碰头听过太多歌曲,从我爱你到我恨你全都品味。

少年心气,觉得这些都只是故事。

只有他俩是真。

踩开的鞋带是真,分食的葡萄是真,厨房里咕噜噜的汤是真,汽水瓶里上浮的小泡是真。

扣上帽子,戴好发带,丁程鑫揉揉自己耳垂。

“我感觉我要迷茫了。”

真好玩,迷茫还带预警的。马嘉祺拉着他坐上车,从包里拿出奶茶味道的不二家。

迷茫期立马好,眼睛眨的频率放快,笑嘻嘻。

跟北方永恒的干燥一样,语气,心境,都是发脆的树叶或者风干的饼干。带着一点易燃的特质。

对于马嘉祺而言,跟丁程鑫的接触,就是永恒的温柔感,湿润的缓冲,让他吞下自己所有的暴躁和坏脾气。

甚至愿意在燥热的厨房里呆一下午。

水果沙拉,放在玻璃碗里,红色的西瓜和紫色的葡萄。北方干燥,丁程鑫耳后起了一点点死皮。

痒,不停挠。马嘉祺把丁程鑫左手压在自己腿下,找来软膏棉签细细地抹匀。眨着眼睛说想吃羊肉火锅,打开手机定外卖的下一秒就后悔。皱着眉头,两个人的筷子在对方碗里划拉,口味恰好的互补,两个餐盒干干净净。

年轻人嗜睡,但是身边人太美丽,手机里的世界太新奇,谁都不愿意早睡。明明是闹着收对方的手机,最后变成亲密的交叉拥抱,手机掉下床发出闷响,鼻尖和鼻尖碰疼了。

转过身去,呼吸比卫生间的水声都绵长——

等会,没关水!

默契,两人都下意识轻轻踹一脚,示意对方关水龙头。能躺着就不坐起来,一天的训练真的熬人。

最后呢,还不是两个人都起床了,站在卫生间那个狭小潮热的密闭空间里,只是按下水龙头。

“我想赖床。”

丁程鑫拉着马嘉祺的胳膊,在马嘉祺当睡衣穿的中袖上留下抓痕。

“但是你得陪我。”

 少年人陪心上人闯世界,还要赖床干什么。

第二天,在车上靠着马嘉祺睡着的,还是丁程鑫。

黑色的头发,落在马嘉祺自己的锁骨上,像是为谁捧出心脏证明真心一般的创口。马嘉祺捏着鼻梁,感叹他竟然还有如此沉溺温柔的一天。

感情的丰富程度每个人都不一样,马嘉祺本人就是薄情那一卦,长大让他饱尝单打独斗的好处和单打独斗的痛苦,丁程鑫那个性格像是个海绵的傻孩子,凑在身边,反而让马嘉祺手足无措了好一段时间。

每每一提到当初,丁程鑫总会挥着拳头,柔软地质问为什么当时对自己那么疏离,没想到却换来马嘉祺笑得直不起腰。

疏离那个词太文质彬彬,不适合两个半大孩子。

但那又有什么呢,现在,并肩战斗的是他们,迎接挑战的是他们,

甚至,躲在卫生间里,亲手指的,也是他们。

两个人,像是交错生长的树枝,缠绕着生命中的所有。从高傲的理想,到柔软的依恋,最后

或者是,最难以启齿的,少年的冲动。

肺活量,除了机器上的数值,还有年少轻狂互不相让的唇齿触碰。丁程鑫对一切都充满新奇,会伸手摸摸接吻时马嘉祺和自己的脖子,

像是感受气管肌肉的收缩,氧气的流通,

生命的消逝和浪费。

热,一手心的汗。

甜蜜的,汽水味道,冲上气管喉头的碳酸,笑意甜蜜的对面人。

不逃避了,没什么好逃避的,梦想跟他一块,喜欢也跟它一块。两个人偷吃零嘴,互相嘲笑对方抢东西吃。

柔软的注心面包,柔软的对方。

马嘉祺手里有不少书,看得懂的看不懂的,全部在角落箱子里。丁程鑫有时候眨着眼睛说写的好,有时候看着发笑。两个人都不是字迹工整的小朋友,一首诗抄得歪歪曲曲。

但是,诗本身,太美妙了。

Love me, not as the dreaming nurses

My falling lungs, nor as the cypress

In his age the lass's clay.

Love me and lift your mask.

Love me, not as the girls of heaven

Their airy lovers, nor the mermaiden

Her salty lovers in the sea.

Love me and lift your mask.

Love me, not as the ruffling pigeon

The tops of trees, nor as the legion

Of the gulls the lip of waves.

Love me and lift your mask.

Love me, as loves the mole his darkness

And the timid deer the tigress:

Hate and fear be your two loves.

Love me and lift your mask.

 

太阳要落山了,气温跟过山车一样下降。丁程鑫的手臂从马嘉祺脖子边上略过,虚晃着,搂住。

“我们永远是对方的,对吧。”

他是我的所属权。

伸手的温度,马嘉祺一下下抚平丁程鑫那发皱的白短袖。

“是的,永远是的。”

一块落下的冰,汽水变成王冠般的水花,轻柔触碰的嘴唇,和关了空调以后,稀薄的水果味道。

夏天结束了。

窗外,蝉好像不叫了。

但是,秋季故事,冬日恋歌。好像才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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