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横说】Es Tarde[下]
奇妙的日更，奇妙的我
不是我勤奋，是我背后有人举大砍刀
切勿上升真人和我，切记
欢迎捉虫，来者不拒
年轻人总是健忘的，等林说睡起来的时候早已忘了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对话。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林东阳林说向横三个人在最后面站成一排听讲，一边解数学题一边互相踩脚。林家那两兄弟理科思维都还不错，站后面纯粹是陪向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老师们都喜欢林说多一点，相比于林东阳有时候的没大没小开玩笑或者向横见到老师依旧是欠钱不还脸，林说在老师面前可是装的一副世界第一乖乖仔的模样。导致无论男女老师两年都没有识破林说本质上还是个呲牙咧嘴的小恶魔。
还要有一周水考，虽然学长学姐们成天给大家说水考不叫水平考试叫很水的考试，但依旧没有抵消大家那汹涌而至莫名其妙的紧张感。林说天天拉着向横晚饭点做物理卷子化学卷子，甚至开始一遍遍画生物遗传图。
天知道水考真的没有这么难。
格外的恰巧，四个人竟然真的分在同一个考试点。林说在四楼，向横在三楼。米乐和林东阳在二楼的一头一尾。
在公交车上炫耀了一路自己考场好的米乐和林东阳到了才发现自己所在的班刚好承包对面厕所。
林说蹲在楼梯口唱着不着调的“下雨天，厕所前，我和你啊面对面——”
“妈个鸡林说我对面是女厕所！！！！”
等考试开始，林说才算是傻眼了。题目简单到模拟试卷第一题的水平。半个小时后就开始转笔玩。
陆陆续续有人走，林说也一股脑的把东西收拾好，交了卷子往三楼冲。
往里面一看，向横刚好在收拾东西，小幅度的挥手朝着林说笑。
yes!默契！
青春期是很容易得到满足的喜悦感的，小小的物件就会让人感到无限的欢乐。
哪怕仅仅是自助餐学生打八折。
再复习一下上一章内容，男生真的，一天五顿没有问题。
尤其是这家自助餐的招牌就是烤肉的情况下。
结果呢，吃撑了，也喝高了。
高中生，谁没喝过啤酒。逞强的在夏天打开易拉罐狠狠咂一口泡沫大喊一声爽。
实际上内心里面觉得还不如可口可乐好喝呢，妈卖批。
男生总是好面子的，又急于长大，恨不得一朝变成成年人顶天立地才好。
却又暗搓搓的，希望有谁把他当肚子软软的小狗狗摸一摸。
四个人扫了共享单车往回家的地方骑，一路上开玩笑的互相超车，一超谁就把车铃拨的哗啦啦响。天空在将暗未暗的档口，紫红色的夕阳照耀的向横肩膀暖洋洋。
勉勉强强，四个人都是全A。
林说私下掉了眼泪，他蛮喜欢他们的历史老师的，水考后他们就不再上文科了。
政治老师带了一大兜兜不二家棒棒糖，林说要了奶茶味的。
水考后的高二变得格外迅速，林说连向横给他买的生物习题套装还没做完，就到了高三。
那十几天的暑假，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换了新的语文老师，物理老师，化学老师。林说现在天天都站着上课。晚自习后面是晚自修，凌晨十二点的月亮永远明亮。
向横和林说晚上都饿，就在商店买一桶泡面两人一起吃完。
刚刚好。
林东阳过了飞行员的身体素质测试，成了四人中第一个闲人，成天坐在教室最后面给自己哥哥对卷子答案。向横和林说头碰头地背各种文言文实词虚词，买的那些小册子边角翻得皱皱巴巴还发黄。
高三没有换同桌的必要，林说向横坐在靠窗的位置，从短袖变成棉袄。
一检，老师们都狠下心给孩子们矬矬锐气，题目跟高考难度旗鼓相当。林说和向横被老师留下登记分数，两人越听内心越皱巴巴。
放学后，认认真真的，两人喝了几听啤酒。
苦苦的，舌头发涩。
压力和困倦让林说陷入一个怪圈，课间睡不着，上课反而困倦，越注重的科目越来越棘手，搞得林说甚至有点焦虑。
但是也没办法，全班，全年级，就完全弥漫着焦虑的味道。
向横把林说拎到电玩城，塞给他一筐硬币。
“解压知道吗？合适方向释放压力知道吗？”
估计是压力下林说的爆发，一局投篮竟然只漏了三个球。
凑在一起吃了关东煮和干锅，两人勉勉强强在晚自习打铃之前回到教室。
新闻联播，两人在下面一个抄生物知识点一个抄语文文学常识。
二检在春天，向横的头发里面抖搂出不少花瓣。考试考场根据上次考试的名次排列，林说和向横隔壁班，林东阳跟米乐恰巧在两人脚底下的班。
导致米乐成天一见林说向横就上来掐脖子像电视剧一样摇着人问为什么考这么好。
两人异口同声说智力水平。
四月和六月不是什么永远跨越不过的鸿沟，二检和高考是前后脚的好基友关系。
巧妙穿插在人缝中的自行车，男生几乎都拒绝了父母来围观的要求。
恩，无理要求。
“数学！我和向横做过几乎一模一样的原题！这次语文的实词文学常识和作文我和向横都见过！”
“哥，小心被打。”
第二天的理综和英语是米乐和林东阳的主场，结果换成这两人瞎嘚瑟，林说骑着自行车说要撞他。
“哥你是在骗保！”
“我是给咱家创收入！”
在KTV，一群男孩子全都喝到上头，黏黏糊糊的把十几年的恶心劲都发挥出来，林说和向横还不错，走出来举着手机拍一群人扭在一起边嗷边拥抱。
估计手抖。
两人坐在包房外面的走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你很粘我，林说。”
“你也粘我啊！”
“我那是喜欢你啊。”
“我也是好了……”
在歪理邪说斗嘴这件事情上，林说永远是输给向横的。
第二天，等林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林东阳早早出去玩去了，手机里面99+的消息。
最后一条，向横传过来的音频。
“——我那是喜欢你啊。
——我也是……”
一瞬间，林说不知道是自己兄弟对自己图谋不轨还是自己竟然也答应了哪个更值得自己惊讶。
结果是自己完全不惊讶了。
叼着雪糕去找向横，手臂和手臂相互碰撞，夏天带来让人眩晕的热气。
平静的，暧昧着，两人就这样相处了一暑假。
在林说准备去大学的前一晚，林东阳窜到自家哥的房间谈心扯皮。
“你说喜欢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啊？”
“大概就是什么都想告诉他吧，想对他好，怎么着都不生气，会为他的付出感动吧……”
“行了林东阳你可以滚了。”
林家弟弟差点没被喉咙眼的还没说出口的“那种大家闺秀”给噎死。
妈的！我竟然和向横错过那么多！
林说一晚上都在床上打滚，感觉自己和班里那些看着手机屏幕帅哥尖叫的傻姑娘没什么两样。
“我迟到好多啊向横。”
“你从来没有晚，一切刚刚好。”
年轻啊，就是应该浪费挥霍，什么时候都是刚刚好。
“你说你哥那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窍啊？”
“也就智障看不出来我哥也喜欢向横了吧，你说对吧，米~乐~”
“妈的你敢说本爷爷是智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林东阳！”
